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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东!”左旗到队伍前骑上马,对着副手喊道:“你留下!看着这里!另遣两人往回,去宁城报信!”
“大人……”那叫屠东的副手显然不甘,抱拳欲争个随行出战。
左旗摆手,他便不敢再说什么。
此时,一骑哒哒哒走来,竟是那医官。
左旗拉着缰绳,看着医官。医官回答:“走了。”
左旗“嗯”了一声。那叫杜力的伤兵终究伤重不治。
“医官,你这是?”副手屠东抬着头问。
“老夫好歹也及争涛,只是实在不喜炼经脉,舞拳脚,才从了医。让老夫跟着,好歹能搭把手。”医官一手提着缰绳,一手捏着小山羊胡悠悠道。
左旗点头,算作准允。
“医官,一直未问大名。”屠东抱拳行礼问道。
要说这屠东,三十有五,年少时在西北边军效力,勇谋有度。后受了大伤,被遣回京畿道。因办事细心、又稍通融滑,便被召进翊廷司当个副手协办。只那陈年旧伤,一到天气转变,便会隐隐发疼,年岁渐长,愈发严重。此行老天阴晴变化,他总悄悄找这医官诊治调理。虽常见面,却碍着司门特殊,以及他自己对外人的脾气身姿,一直未有深交。此时,医官颇显慷慨风骨,屠东竟有些自惭形秽与钦羡。
“不要弄得如此隆重。老夫随着去去就回,回来与屠爷饮酒。”医官躬身回礼。
此时,童尺与沁五娘已过来。洪特连哄带骗,带上了老头儿,二人同骑。
人都到齐了。
左旗、童尺、沁五娘、医官、洪特和老头儿,六人五骑,另外司卫与兵卒二十人二十骑,几近用了这次队伍所有的马匹。一共二十六人。
圆儿远处看着洪特带着老头儿,心中疑惑。虽说老头儿有些身手,应该强于一般士兵。但心智有短,未必适合这战。转念再数看这队伍人数,也是没办法啊!
“同袍们!”左旗抬起面具,激昂道:“厄在西南四十里!有红卵!杀尽!祛厄!”
那二十名司卫兵卒,一齐举起右手,握拳砸在左胸,齐刷刷的一声“砰”,血肉与金属撞击,喊道:“祛厄!杀尽!”
“归仰!”
“归仰!”
“砰!砰!砰!”
风更烈。
凯旋而归,万民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