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尚好,冬季回到家,肚里像是灌上了铅水。
为此,柳小帆养成了夜酌的雅趣。
不为别的,只是想让如铁似铅的肚里变得柔和起来。
有时,想和妻子互动一番。
妻子推开他说:“太乏了,周末吧。”
一觉醒来,又是早上五点,新的一天又按旧的程序运行着。
从春到夏,从秋到冬,周而复始,永无止尽。
如果带的是毕业班,还有暑假、寒假期间的补课。
毕业班的师生们才能领略到什么才是盛夏的炎热和隆冬的严寒。
三伏天里,人们或摇着蒲扇,或吹着空调,或坐在门洞里消暑。
被几十个小火炉包围的老师们,在教室里,挥汗如雨,唾沫横飞。
三九天里,当柳小帆赶到学校时,棉帽上、眉毛上,围巾上早已扑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嘴角处的围巾上还缀了几个冰溜子。
怪不得人们感叹:“阳婆出工,冻死蔫愣。”
平日里工作繁忙,时间紧张,每逢周末,便是柳小帆家大扫除的最好时光。
见妻子已经开始洗衣服,柳小帆便想上街去溜达溜达,好放松一下老是紧绷的神经。
路上,他遇到了许智超,两人便攀谈了起来。
柳小帆问道:“带着孩子上哪去呀?”
“孩子刚补习完,往家接。”
“几年级便要补习?”
“小学三年级。”
“补些什么?”
“什么都补,像什么语文、数学、英语啦。”
“为什么要补习?”
“老师说了,不补习与补习的孩子的差距会越拉越大。
孩子长大后,不能还像我一样。
你这样的大教授、为什么不办补习班?
你要是办班,我的孩子第一个到你那里去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