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岛中央有一株不知该唤作千年巨植还是唤作庙堂宝殿的解语花树,这就是典籍堂。
田不易跟着林清霞站在典籍堂下,静等了一会,林清霞一连唤了三次,这树才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十余人才能勉强合抱的树干裂开一个巨型植洞,状如人嘴。
它的牙口似乎有点不好,牙齿都快掉光了,就剩孤零零两个门板牙。
门牙状似殿门,有点合不拢。一个睡眼惺忪的白发老头儿靠在牙缝柱上,腰间悬茶包,地上盖了厚厚一层春泥。
一套茶具从春泥中生长出来,他就是林清霞口中的春伯伯,“可是前日就该到老夫这来的小破砖?”
“不易师侄,快给春伯伯请安。”
林清霞叮嘱田不易:
“春伯伯就是一个贪睡的老顽固,记住多听少说,一会就好了。”
春伯伯今儿兴致好像不错,“过来,过来,让伯伯仔细瞧瞧。”
“怎么回事?”林清霞额添黑线有心阻止,却又怂怂地退缩了,“春伯伯今天真是好雅兴啊,哈哈哈,那个田师侄,师叔去帮你看猪,你弄好了就过来。”
一身蓝衣的林清霞一双赤足极为丝滑,抹了油似的溜了。
“怪事,春伯伯怎么会对田师侄感兴趣?这下可麻烦大了。”
林清霞忽然举止怪异的逃之夭夭,田不易沉思:“瞧林师叔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宗门典籍堂的春伯伯就这么可怕?”
既来之则安之。田不易上前两步行礼,“晚辈给春伯伯请安。”
春伯伯挥袖请田不易入座。
盘腿坐好,右手边浮起一方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