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谁是乔大牛?”
事后厉鬼真的出现杀人,众人虽说恐惧,但人多壮胆,村民表现还算镇定,唯有这张老头儿被吓破了胆子,屎尿淌了一地。
“是。”赵福生见他终于识趣,也就不再拐弯抹脚,而是点头应了一声。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能从这喜欢偷窥、监视别人生活的老头儿口中得知一些镇魔司卷宗上没有的线索。
赵福生耐着性子安抚了一声:
“有鬼没鬼,我们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些尸体不会生事。”
等他一走后,张家人也去张罗着烧水煮吃食,大厅中赵福生、曹大宗及林老八等村民留了下来。
“什么荣幸——我看是倒霉,回头山大王们知道了,可没我好果子吃。”
赵福生话音一落,村民们有些害怕,脸上露出不太情愿的神情:
“大人,我们担忧这些人被鬼害死后,到时出现变异——”
“被堵的高老七要去寻他说理,把门拍破了也没见人来开门。闹到村长家,村长让人破了门进去看,门当时还从内上了拴,屋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怪得很。”
而兴奋则又在于赵福生做出的减免税赋的承诺。
大汉朝苛捐杂税太多,除了税赋之外,还有大量徭役,按规定每家每户的十三岁男丁都要服此役,不服的人得要交纳大量的‘买身钱’。
“张老头儿这人寿命长,已经六十几了,祖上都住封门村,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林老八说道。
对于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来说,意外与疾病环伺在侧,早死是常态,四十三年的时光足以使一个村庄换了好几代人。
其他人见他恶心,都露出反感的神情,张老头儿却不管这些人,深怕错失减免税收的良机:
但赵福生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舒畅,她此时没有心思去细想背后的根源问题,而是定了定神,看向张老头儿:
“四十三年前,封门村也发生过鬼案,我看过镇魔司的卷宗记录,当时封门村的村民乔大牛一家俱因厉鬼而死。”
赵福生摇了摇头,示意武少春稍安勿躁:
“你放心,只要你说的话对我有帮助,我自然会酌情考虑减税之事。”
张老头儿被这一斥,表情讪讪:
其实此时人拖家带口失踪是常态。
减免税赋这一招对于穷苦的村民来说百试百灵。
“大人,大人想知道什么,我娘也五十一了——”
张老头儿此时又怕又心疼,大声的喝斥了妻子一句,老婆子低头抹泪进了房去。
几十年后,年轻的一辈对于曾经的往事半点儿都不知道——就是听说了一些端倪,也变成一种真假难辩的传说而已。
众人说了会儿话,张老头儿仍未现身,赵福生不耐烦,催促人去打发他出来。
林老八等人不明就里,面面相觑。
他喝止了老婆子后,又想到痛失的一坛粟米,心疼得无以复加,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大人,我要去换条裤子——”
“厉鬼的源头已经解决,这些是死于鬼祸的人,已经无法分清,稍后由镇府衙门的人挖坑将其掩埋。”
赵福生摆了摆手。
“如果我想不起来,大人——”
“是,我亲眼目睹的。”张老头儿用力的点头,说完又腆着脸道:
张老头儿这会儿又烦又悔恨,说完又怕赵福生不快,又恨自己没忍住气,正要陪着笑脸,却见赵福生笑意吟吟看着他:
“山大王们?稍后你跟我说说,有哪些山大王们。”
武少春一听这话,皱眉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