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我”了半天,却想不出什么厉害的招数能吓唬林献之。
林献之便嬉皮笑脸地说道:“是人不就会渴会饿吗,你们掳人的时候我们还没用完饭呢,现在自然是又渴又饿的,这怎么能叫做嚷嚷……”
这少年挠了挠头,觉得林献之说的似乎有理,喃喃道:“也对,这都过去一日了,也该渴了饿了……”
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林献之往窗外一瞧,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见林献之还盯着自己瞧,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忍不住哼了一声:“哼,等着!”
说完就摔门而去,守门的从两个变作一个,看身形应该跟方才的少年年纪相仿。
林献之只恨自己四肢无力,若非如此,这两个少年又怎能看的住他?
只是不知这是厉害的迷药,还是毒,多久能散去,亦或者非解药不可。
配剑也不知去向,林献之头一次这么憋屈,暗道今后吃食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不过一会儿,那少年就拎着食盒进来,有茶有菜,一言不发的摆在桌上。
那饭菜说不上可口,已经是冷透了,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做的,但现在却也不是挑剔的时候。
林献之伸手道:“劳驾……扶我一下,我腿脚酸软站不起来。”
少年似乎嗤笑了声,道:“现在知道厉害了?”
却也没有过多为难,扶着他坐在桌边,又瞧着他吃了一气。
林献之留了个心眼,都没有多吃,便又道:“这位小哥儿,我还有一事相求……”
那少年蹙眉冷脸,似乎已经不耐烦:“又怎么了?”
但林献之却像没有看见,道:“所谓人有三急,我这人啊有个臭毛病,用膳前定要出恭才行。方才不曾好意思麻烦你,这会儿腹中实在是难受的紧……”
一边说,一边还捂着肚子。少年见他脸色苍白眉头紧蹙,正有些将信将疑,但转念一想他如今手脚酸软,想必也无大碍……
正踌躇不定,又听林献之道:“我若是忍将不住……这屋子怕是不能住人了。”
少年也怕屋子里臭气熏天,这句话倒是打动了他,便终于是点点头同意了,架起林献之的胳膊,踉踉跄跄扶他起来。
两少年一左一右架着他出了门,他这才趁机看清屋子的构造。
他所在的屋子是二楼,他住在最东边。再往上还有,但不知还有几层。
除去他住的屋子,还有五间大小看着相似的屋子,不知常泊和蒋娈是不是也在这里。
也没细看,怕这两个少年看出异样来,倒是少见的老实。
两人架着他小心下楼,楼梯口正对着大门,往外看是一个小院儿。
小院里莫说是看守的人了,就是畜牲都没一个,林献之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圈儿,偷偷记下。
一步一步挨出来,他瞧见东边儿的东厨,门口摞着不少柴火。
两人架着他仍旧有些费力,林献之装作脚上毫无力气,两人也不疑有他,扶他进了茅厕就守在门口。
这会儿林献之连站立都费劲,自然不是逃跑的好时机。他将方才吃的东西尽数吐净了,这才招呼两人进来搀扶。
饭菜茶水里恐怕还有麻药毒药之类的东西,他吃一堑长一智,自然不敢怠慢。
两个少年见他没有逃跑,也松了口气,又照旧架着他往回走。
这两个少年虽说力气比一般少年大些,却也有限的很,一看就是不曾练过武的。
行到二楼,林献之脚下一绊,两个少年原本扶着他就颤颤巍巍,这会儿他重心偏移,两人也站立不稳,三人“彭”地摔作一团。
不等那送饭少年开口,林献之便高声呼道:“哎呦,疼死我了!”
原来他面门朝地,原本他便是故意的,自然不至于摔破了相,但两个少年却都是半压在他身上
如今他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力气避开?就算是有力气,这会儿也要装作没力气迷惑二人。
他被两人半压着,只觉得胸口发闷,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翻着白眼儿口中不住的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