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裴元嗣回来,阿萦迫不及待和他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她满面红光神情雀跃,像只小麻雀似的凑在裴元嗣身边叽叽喳喳,他去哪儿她就跟着说到哪儿。
裴元嗣就有些好笑,在她说的过程中走到衣槅下自己解了腰封,“我便说他能中,你几个晚上没睡好了,这下总算放心了罢”
阿萦笑得一整晚合不拢嘴,她太高兴了,人一高兴就想做些让人更加高兴的事情舒爽舒爽,等两人晚上安置的时候裴元嗣刚进帐子她便用雪白的玉足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他勾到怀里。大红的鸳鸯锦被上她一身清凉衫子香肩半露地妩媚笑着,明明做着引诱撩拨的姿态却只让人感觉到她的俏皮可爱,生不出半分讨厌。
裴元嗣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扔了手中刚换下的衣服将她两腕举过头顶摁倒在床上,呼吸粗重地占据了主导权,心里感叹阿萦真是只小妖精。
正吻得难舍难分,男人突然停了下来,将脸深深埋在她软玉温香之中,急促沉闷地喘着气。
阿萦的小手也在男人魁梧精壮的后背与遒劲有力的手臂上流连难舍,难为情地闭上双眼。
太久没有敦伦,她、她还真有些想要了。
这也是裴元嗣身上最令她满意的一点,从他结实健壮的体魄上,她的确能够得到许多难以言说的快乐。何况男人憋久了容易去外面偷吃,阿萦想着满足自己的时候适当地也满足他一下,不能让外面的小妖精把裴元嗣给勾了去。
知他矜持,阿萦便含羞带怯地与他咬耳朵,“大爷,郭太医说三个月过了,胎位就稳了,可,可以轻”
她如往常一样大胆热烈地亲吻他,细碎湿润的吻落在他的脖子和耳后的敏感之处,裴元嗣任由她撩拨,渐渐身体有了盎然的兴致,却依旧忍着纹丝不动。
阿萦察觉到不对,停下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侧脸。
裴元嗣终于抬起了头,然而他狭长的凤目深处却尽是促狭的笑意,阿萦“啊”的一声,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他,他竟然在戏弄她
阿萦脸蛋腾得着火般烧到了耳根,将脸懊恼地迅速埋进了被子里,羞窘不已。
后背就慢慢贴过来一句火热滚烫的身体,搂住她,笑声说不尽得低沉揶揄。
虽然胎位已经坐稳,但是出于安全考虑裴元嗣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其实有时云雨之欢,并非一定要紧密相连、死死纠缠才能获得乐趣。
一刻钟之后,阿萦面色红润,杏眼如水般迷离地瘫倒在了裴元嗣坚实的臂膀里。
裴元嗣抱着她去简单地洗了洗,上床睡了。
二月十三,阿萦特意在锦香院摆了一桌席面为沈玦顺利考入通惠书院庆贺。
其实阿萦更想亲自出门去逛一逛,可她私下里求了裴元嗣好多次,连美人计都使上了裴元嗣却愣是说什么都不同意,只说让阿萦在锦香院里做一桌席面和沈玦庆祝,左右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
阿萦无奈之下只能作罢。说实话,从她怀孕以后她就没出过家门呢,被闷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沈玦的到来驱散了些许她心中的冷闷。
相比较之下,反而是沈玦显得最为老成稳重,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听福儿骄傲地和阿萦吹捧他,姐弟两人只在视线对视的时候沈玦才会嘴角微微上扬笑一下。
阿萦面上欢喜,心中却忍不住发愁。
这天大的好事,阿玦表现得简直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他才十四啊,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不应该像颂哥儿那样整天充满精力和活力才对吗,照着这般下去,弟弟岂不是要长成裴元嗣那样的老气横秋,那会有女孩子喜欢吗
通惠书院年轻的男孩子多,说不定离开了沈家去到新的地方弟弟会有所改变。
吃完了席阿萦叮嘱沈玦别忘了再在仙客来酒楼摆一桌席面请他的老师张夫子吃谢师宴,另外又教他平日里该如何与同窗砚席们相处之类的话,总之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时候。
沈玦耐心地听姐姐嘱咐完,一直到来找沈玦玩耍的颂哥儿找上门来,阿萦觉着说的也差不多了,遂道“姐姐罗里吧嗦的不招你烦了,你快去和颂哥儿玩儿吧,玩得开心一些。”
她话还没说完颂哥儿早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沈玦跑出了门口,匆匆丢下一句话道“省得了省的了”转眼两人就没了影儿。
阿萦无奈地笑笑。
趁着请沈玦进卫国公府吃席,阿萦让紫苏帮她出去打听了一件事。
约莫傍晚时分,送走了沈玦与颂哥儿,紫苏才从外面披星戴月地回来,刚进屋就谨慎地拴上了房门,快步走到了阿萦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