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贪睡,醒来时往往安安稳稳地躺着,身上还盖着厚厚的羊毛毯子。
真是稀奇。
都说公子许瞻好洁,竟肯把自己的羊毛毯子给她。
可小七想,他也不完全是个洁癖的人。
就比如说,有一回她收拾那人的衣柜,竟见着一床沾血的茵褥,小小的一滩血迹在雪松香里似一朵凌寒开出来的红梅。
她想,若他果真好洁,柜子里怎么会留有这样的秽物。
真是活见鬼了。
不管怎么说,有了三月盟约,小七与公子总算开始和平共处起来了。
她虽是魏人,在兰台身份敏感,但那人与谋士们议事时,从来也不避她。
那人一肚子坏水,腹黑的要命,小七知道那人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是要她知道许多燕国机密,知道的越多,虽说不会死得越快,但到底要惹火上身,走起来就越难。
到时候再来上这么一句,“你知道的太多,怎能放你走?”
那她姚小七岂不是玩完。